山南有乐师季，善鼓琴，琴能传意。江北有画师李，善工笔，笔能活龙。乾地有城，是日太守唤乐季入城操琴，琴声娓娓感金凤入殿，百鸟和鸣。至夜，令宿宫中，季耳善听，闻隔墙有窸窣声窃窃道，“臣三世膳夫，最善烹凤髓，但使落笔活凤，以擒之”。乐季遂至太华宫擂动夔牛鼓，声如雷鸣，音传江北，季耳不复聪。城主质季以协李，令活凤。李入殿，已自剜双眼，目不复明。